日前,凱盛融英信息科技(上海)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凱盛融英”)遞表港交所,計劃在主板上市。中金公司、花旗擔任聯席保薦人。

據悉,凱盛融英此次IPO募集所得資金將主要用于擴張業務營運和能力;進一步發展研究能力;改善信息系統和信息技術基礎設施;通過選擇性并購提高在亞太地區(中國除外)與美國對客戶的本地交付能力;以及用作營運資金和一般公司用途。
公開資料顯示:成立于2008年的凱盛融英首先開始向兩家總部位于英國的全球金融機構提供專家訪談服務,次年開始向全球領先咨詢公司提供專家訪談服務,后于2014年擴大至向全球企業提供專家訪談服務。
值得注意的是,根據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資料,按2020年收入計算,凱盛融英是中國最大的行業專家知識信息服務供應商,市場份額約為33%。除安排專家訪談外,凱盛融英亦為客戶提供研究服務和會議服務。
“命運多舛”的上市之路,凱盛融英IPO前高管頻頻生變
事實上,在此次赴港IPO之前,凱盛融英也曾多次謀求上市。不僅在2018年5月31日完成股份制改革、2020年4月27日與中金公司簽署上市輔導協議,擬A股掛牌上市,先后完成兩期上市輔導;還在2021年上半年末,將上市地從A股轉為港交所,并于2021年8月11日首次向港交所遞交招股說明書。
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證監會反饋意見顯示,凱盛融英存在由證券公司付費、向證券公司客戶(主要是基金經理等)提供服務的業務模式,對此,監管部門要求凱盛融英就該等業務模式的合規性等問題進行說明或補充披露。因此,才有了凱盛融英第一次赴港上市失敗,再次遞交招股書的情況發生。
此外,除了其頗為坎坷的“上市之路”外,凱盛融英在IPO前股權多次生變也引得世人關注。
2020年4月,凱盛融英與中金簽署上市輔導協議,計劃在A股上市。然而,僅一個月后,凱盛融英控股股東——天風天睿便將其持有的股份悉數轉讓給浙民投等。一年后的2月,岳盛企業管理(上海)合伙企業也退出了股東的隊伍,同年的7月,自然人股東蔡榮興選擇將持有的47750股份以334.25萬的價格轉讓給徐如杰,正式與凱盛融英“說了再見”。
此外,2020年7月,凱盛融英的高管發生一系列變動,新增圖強、陳耿、張亞平、方軍雄、王學猛,凌云退出高管行列。
業務模式單一,專家訪談成收入“主力軍”
財務數據方面,招股書顯示,2018-2020年,凱盛融英的收入分別是3.854億元、4.605億元、6.435億元,復合年增長率為29.2%,而純利則分別為8450萬元、9270萬元、1.666億元,復合年增長率為40.4%。此外,截至2021年9月30日止九個月,公司的收入及純利分別為6.761億元及2億元,同比分別增加42.9%及35.0%。
招股書還顯示,營收結構單一問題或成為凱盛融英發展的掣肘。具體來看,公司嚴重依賴專家訪談業務,2018-2020年及2021年前九月,公司來自該板塊的收入分別為3.46億元、4.04億元、5.7億元和5.97億元,占比總收入分別為89.9%、87.7%、88.6%和88.4%。

而對于專家成本,招股書中同樣做了解釋。數據顯示,報告期內,凱盛融英的專家成本分別為1.23億元、1.60億元、1.92億元及1.95億元。值得注意的是,凱盛融英的專家時薪較為“高昂”,自2018年起分別達到每小時1283.24元、1330.57元、1280.01元及1455.58元。而這,也導致了凱盛融英很容易被貼上中間商的標簽。
其次,凱盛融英在根本上較為依賴專家,則需要相應建立以行業專家網絡數據庫系統為核心的自主信息技術基礎設施,而這需要持續的研發投入。
招股書顯示,2018-2020年及2021年前9月,凱盛融英研發開支總額分別為2270萬元、1710萬元、2050萬元及1820萬元,分別占同期收入總額約5.9%、3.7%、3.2%及2.7%。研發投入逐漸減少,且占總收入的比例持續下降。也就是說,凱盛融英的研發能力并沒有顯示出特別的核心競爭力。
海外市場方面,凱盛融英發展的步伐也有所放緩。招股書顯示,報告期內海外業務占據總收入分別達5.5%、5.4%、5.2%。已經出現放緩甚至是下降跡象。

由此,在速途網看來,對凱盛融英來說,能否在業務模式單一的前提下,高管頻頻生變的背景下講好IPO的故事還很難說。畢竟,單一的專家訪談盈利并不能成為永久的競爭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