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走在街頭,十米開外看見了熟人,于是慌張躲避視線,心里默念“別發(fā)現(xiàn)我別發(fā)現(xiàn)我”,緊接著把眼神藏匿在早已沒電了的手機屏幕上……這一幕,你可曾熟悉?近年來,“社恐”一詞屢屢走入大眾視野,越來越多的年輕人給自己貼上了“社交恐懼癥”的標簽.
近日,社交平臺探探聯(lián)合中國青年報、中國社會科學院,面向探探平臺內的用戶發(fā)起問卷調查,針對當下年輕人的社交情況展開深入調查分析。作為頭部社交平臺,探探在幫助單身青年尋找未來伴侶的同時,也在關注著青年人群的心理問題,旨在幫助年輕人樹立積極健康的價值觀念。
探探相關負責人表示:“本次調研針對探探平臺18至35歲的用戶發(fā)放問卷,其中40.2%的被調研用戶表示自己存在不同程度的社交障礙,其中女性用戶占比高于男性用戶;同時,通過社交軟件交流成為當下最常采用的社交方式。
受益于科技的發(fā)展,探探在幫助用戶尋找未來伴侶、拓展交友圈的同時,已成為連接年輕人線上線下交流的橋梁,并且?guī)椭切┐嬖谏缃徽系K的年輕人開啟了破冰的第一步。
超四成用戶自稱“社恐”
“如果不是出于工作原因,我更愿意宅在家里,我就是社恐本恐。”探探用戶朱琳說到,而像朱琳一樣,認為自己存在社交障礙甚至自稱“社恐”的年輕人則越來越多。
據(jù)本次調研數(shù)據(jù)顯示,超四成被調查者自稱“社恐”,認為自己存在不同程度的社交問題,其中,17.7%的人表示“不敢和陌生人說話”,21.4%的人表示“在公共場合會感到緊張”,而20.7%的人則表示如果有社交活動會提前很久就開始焦慮。

現(xiàn)代社會,“社恐患者”群體越來越壯大,而社交焦慮如果到了足夠嚴重的程度就有可能發(fā)展成社交焦慮障礙癥,也稱社交焦慮癥或社交恐懼癥。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我國每10個人里就有1個有社交焦慮傾向。
在本次調查中,被問及“對于與工作之外的朋友共同參加聚會”等社交活動的看法時,僅有38.9%的人表示會積極參與,幾近10%的人則會焦慮逃避;同時,僅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被調研對象表示每個月至少有兩次以上的線下聚會。對線下社交的逃避和焦慮,已成為不少當代青年公開的秘密。

同時,在本次調研中被問及“在路上遇到熟人會如何反應時”,31.5%的人表示呈回避態(tài)度,其中超過10%的被訪者表示會“低頭玩手機,假裝沒看到”,也有17.8%的人會等待對方先打招呼。“為了在路上不和認識的同學打招呼,我把眼鏡摘了下來。”這是一條來自自稱“社恐”的探探用戶留言。

區(qū)別于早些年中國特色的宗姓大院、計劃經濟時代以單位為屬性的功能性大院,這一代年輕人的成長環(huán)境是伴隨著標準化社區(qū)的城鎮(zhèn)化進程而演進的,鄰里街坊等名詞已成為過去式;加之異地求學、跨城工作的常態(tài)化,很多年輕人成為城市中的獨居者,而這也成為其產生現(xiàn)實“社交障礙”的重要因素。
由社交恐懼引發(fā)的“戀愛尷尬”
值得注意的是,被“社恐”壓身的年輕人,肩上還有“脫單”的重擔。本次在探探平臺上的調研顯示,在遇到心儀的異性時,62.4%的男生和78.8%的女生呈現(xiàn)被動態(tài)度。其中,21.2%的男生及30.2%的女生表示“等待對方先開口”。但往往愛在心口難開,有23.1%的男生及33.6%的女生無奈選擇“低調暗戀”。
“社恐,不愛說話,希望你先開口;不想聊可以隨時解除匹配。”鄭天在自己的探探簽名中寫到:簡短且冰冷的留言是鄭天的心理寫照,渴望社交,卻吝于主動。自稱社恐的人群認為自己天生不會社交,經年累月也就放棄了去主動嘗試社交的可能性。
“當我不想去參加某個無效的聚會時,我就會說我是社恐;而這也不完全是借口,在很多社交場合,面對不認識的異性時,我確實會感覺到手足無措。”探探用戶張然說。在平時生活中,張然和其他自稱存在“社恐”的年輕人一樣,寧愿在飛機上待20個小時,也不愿意跟身邊的人說一句話;而在多數(shù)社交場合也呈現(xiàn)出心理上的“被迫營業(yè)”狀態(tài),他們有意識的回避社交。誠然,這則為結識理想伴侶制造了阻礙。
現(xiàn)如今,在“社恐”被泛化、標簽化的背后,既有年輕人對害怕社交的坦誠,也有對自己在某些社會交往技能上欠缺的遮蔽。在被問及造成自己“社交恐懼”的主要原因時,52.7%的被訪對象表示缺乏與人溝通的技巧,55.6%的人表示不夠自信,而38.3%的人則歸咎于自身性格內向。

“結識新朋友當然是件高興的事,但是遇到和自己聊的來的人并不容易。有時會擔心自己不善言辭給對方帶來不好的印象,更多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確沒什么自信,尤其是面對異性的時候。”探探用戶李明奇說。
社交軟件推動下的“交友新觀念”
“我和探探上的一位好友認識了一年多,會聊工作、生活,以及和父母的矛盾,自己未來的計劃等等,我理解的我們就是朋友,而不是那種閱后即焚的網友。”探探用戶張黎明說。現(xiàn)如今,隨著科技的發(fā)展,社交軟件已成為擴展社交圈的重要方式之一。在本次調研數(shù)據(jù)中顯示,43.3%的被訪者傾向于社交軟件的交流方式,并且與面對面交談同等重要。

互聯(lián)網發(fā)展二十年,諸多認知觀念隨之發(fā)生遷移,例如“網友”一詞則早已成為過去式。現(xiàn)如今,人們通過互聯(lián)網來實現(xiàn)溝通、交流。在今年上半年疫情的影響下,“云上生活”更被凸顯。工作中,我們和同事通過辦公通訊軟件實現(xiàn)協(xié)作;生活中,我們利用科技平臺來滿足自身所需。由此可見,線上線下社交界限的模糊化,讓社交一詞的外延無限延展,我們可以和未曾謀面的人在線上實現(xiàn)互助合作,而這與現(xiàn)實中的社交關聯(lián)并無明顯區(qū)隔。
而相較于傳統(tǒng)線下社交方式,社交軟件則給予了社交更多可能。“文字和表情符號本身蘊含的意義給彼此之前的交流帶來看了很大空間,社交軟件上的語音等功能又彌補了線上交流中語氣的欠缺,而沒有面對面的現(xiàn)實壓迫感,就使得深度交流在線上更易實現(xiàn)。”探探用戶李斯羽表示。
探探相關負責人對此表示,“社交軟件的存在,幫助有社交需求但不善面對面交談的人開啟了社交的第一步,讓他們勇于去和不認識的人交談。而隨著彼此交流的深入,則為延伸到線下見面提供了情感上的鋪墊,彼此在更信任和認同的情況下發(fā)展為現(xiàn)實生活中的朋友以至于伴侶,更容易產生信賴感和安全感。在這個層面,社交軟件其實是扮演了橋梁的角色。”
探探成拓圈交友重要“橋梁”
人們恐懼社交壓力,但卻總是需要朋友。在現(xiàn)代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網絡構成了社會演進的基礎,沒有人能與世隔絕而獨自存在。在本次調研中發(fā)現(xiàn),34.3%的被訪用戶表示社交障礙為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其中14.2%的用戶表示其帶來的影響非常大。社交障礙,已成為影響正常生活、工作、婚戀等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中國社科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孫萍看來,“社恐”一詞被泛化的現(xiàn)象,潛藏著豐富的社會意義。首先,它可以解讀為年輕人個性化態(tài)度的彰顯:聊得來的人就瘋狂地聊,聊不來的就索性貼一個“社恐”標簽避而遠之。而像探探這類社交軟件是連接線上與線下的聚合點,能讓更多年輕人更順利地完成從虛擬到現(xiàn)實的銜接。
“首先,家庭和學校要認識到社交能力并非與生俱來,是需要在家庭和學校的支持、教育、引導和創(chuàng)設好的同輩交流環(huán)境下才能得到培養(yǎng)和提升。其次,社會需要為當代青年社會交往提供場所、路徑、空間,改變他們在社會交往過程中的被動局面和消極心態(tài)。”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青年研究所所長鄧希泉表示,最重要的是青年群體要對社會交往在自身發(fā)展中的重要性有更科學的認知,擺脫社交的自卑心理或恐懼情緒,通過親緣、學緣、業(yè)緣、地緣等逐漸擴大自己的交往范圍,主動地、更自信地進行社會交往。
探探相關負責人表示,一方面,社交軟件為更多的人提供了溝通的便捷和無壓力社交方式,讓溝通交流不再受限于時間、地點,更適合現(xiàn)在城市的快節(jié)奏生活;另一方面,也為更深層次的社交關聯(lián)創(chuàng)造了可能,為線下見面建立了前提;也為那些存在社交壓力甚至障礙的年輕人,提供了另外一種接觸外界的途徑。
來自外界的不只是壓力,還有溫暖。在社恐一族普遍存在的今天,如何與社交恐懼和解并共處,成為不少年輕人面對的問題。而科技催生社交軟件的迭代發(fā)展及價值觀念的變遷,必將為人與人之間創(chuàng)造更緊密的關聯(lián),也將影響新的社交價值觀念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