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戰旗打了一場憋屈防守戰,一場關于人性、信譽、金錢的戰爭。”
在戰旗直播三周年慶典暨品牌發布會上,戰旗直播宣布浙報傳媒正在將報業出售給浙報控股,公司改名浙報數字文化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核心資產為戰旗直播,這也將標志著戰旗直播的正式獨立運營。
速途網在發布會期間采訪了戰旗直播CEO陳悠悠,聽她講述了戰旗直播三年來的發展故事和戰旗、戰旗直播的未來。

攻守轉換與“上帝視角”
“2014年剛開始做戰旗的時候,英雄聯盟賽事還沒有今天這樣為大家所熟知,我門買到OGN賽事的直播版權,賽事做得很好,給戰旗帶來了第一批流量”,陳悠悠這樣回憶戰旗初建時的工作狀況:“2014年那一年,我天南海北地飛,去尋找有主播潛質的游戲明星,那時他們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直播,也不懂直播能給他們帶來什么,那時資源充足、缺少對手的我們選擇了‘一鍋端’,而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
2016年,三位爐石主播違約出走、《英雄聯盟》主播PDD的停續事件一度傳為戰旗直播掉隊的征兆。當被問及2016年那場主播爭奪大戰時,陳悠悠這樣回答:“老實說,去年的戰旗讓大家可能會覺得有些動蕩,其實這一切還是來源于我們的防守戰略。我們是一家已經做了三年的直播平臺,從去年開始,陸續多家新的直播平臺開始入場,競爭加劇,我們不得不將戰略規劃轉變成以守為攻。”

經過幾年的萌芽期發展,2016年中國直播市場正式迎來發展元年,市場規模迅速突破250億元,直播受眾積累到3億。更多的資本因素參與到藍海爭奪,平臺數量在資本注入下的快速增加,新平臺的快速提量需求增加了平臺對于當紅主播的需求,進而產生了2016年的“主播爭奪戰”。各類直播平臺蜂擁而至,隨著直播用戶的迅速飽和,產業整體臨近吃水線,產業競爭已然紅海化。斗魚、熊貓選擇了順勢而上,而戰旗選擇了冷靜和觀察,旁觀中的戰旗沒能幸免,在蟄伏期損失了數位當紅主播。
在問及主播身價變動和被挖墻角時,她這樣描述:“2016年在整個主播爭中,大家都經歷了一場金錢、人性、信譽的大戰。我們從幾千元一個月開始培養主播,兩年后他身價數十萬,新平臺或許會花十倍以上的價格挖墻腳。對于這種情況,首先我們會有意識地去給他工資漲幅,如果這個價格是一個太逆天的價格,更多的我們會選擇戰略放棄。”
大部分戰旗的主播面對金錢誘惑選擇了留下來,也有不少主播無視合同選擇出走。直到2016年下半年開始直播網站的燒錢大戰結果初現端倪,整個資本熱潮在直播這個行業中陸續退卻,主播身價開始出現滑落趨勢。今年年初,歡聚時代CEO陳洲這樣評價去年的直播市場變動:“大量資本并沒有看清楚前路,指望通過燒錢的模式往里沖,沒有給用戶提供真正的核心價值,錢很快就燒掉了。”
“我去年手里握了一大把預算,但我想如果要打一場長久的戰役,不能因一時的沖動。”她說。
戰旗直播在競爭相對劣勢中選擇防守戰略,似乎意外取得了上帝視角,開始冷靜觀察
,并計劃一波后發制人。但在競爭最激烈的2016年,戰旗同樣失去了中國直播用戶增長最快的收網時機。2016年全年,三方統計數據顯示斗魚直播的月活躍人數已經從2億人向3億人進發,而據陳悠悠介紹,目前戰旗直播的越活躍用戶年后穩定在6000萬左右,兩者依然有很大差距。
面對這樣的差距,陳悠悠給出的解決辦法是“差異化”。
在回答如何制定今后發展計劃時,“差異化”是陳悠悠描述未來發展策略時出現頻率最高的詞。第一個“差異化”是戰旗直播目前主打的自制狼人殺真人秀節目——《lying
man》

2015年3月份,陳悠悠拿著2萬塊預算毅然制作了《LyingMan》第一季,首播觀看人數330萬;第二季時,預算數額提高了100倍;第四季時,《LyingMan》成為各大平臺紛紛效仿的節目。
“我們做到一定體量的時候肯定會思考怎樣把用戶量再擴大,因為戰旗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在用戶量上,如何把一些東西收口在我們自己平臺上是我們目前比較大的挑戰。2015年4月1號愚人節那天我們推出了第一季的《LyingMan》,在自制節目這一塊,我們嘗到了一點甜頭,到現在為止我們今年每一季《LyingMan》都有400萬、500萬以上的品牌投放進來。”
戰旗直播國際狼王爭霸賽目前已經覆蓋了7個大賽區、40多個城市、1000多家殺人吧;戰旗的狼人生態圈包括了節目、游戲、直播、桌游、線下友誼賽;今年4、5月份還將推出《LyingMan》線下卡牌;戰旗直播還與旺旺集團合作量身打造“旺旺殺”等節目。
“只要有自己的東西,只要有自己的IP,它們就是有生命力的。”陳悠悠說。
戰旗把未來交給了游戲
陳悠悠口中另一個“差異化”則來自于對直播內容的重新定位——“對于戰旗來說,接下去不管是我本人還是團隊的屬性,都是游戲”。
“今年從1月份開始一直到12月份,我相信只有戰旗的賽事最全,我們不僅拿下了2017年LPL,2017年S7,甚至把2018年S8都已經全線拿下,除了英雄聯盟賽事,暴雪系列所有賽事我們也是最全的,別人沒有的我有,別人沒有的我也有。他們做的是泛娛樂的平臺,而之于戰旗來說,接下去不管是我本人還是團隊的屬性都是游戲。”
在本次發布會上,陳悠悠還公布將會落地電競戰旗館;耗資2億元建立“戰旗電競基金”扶植主播與電競游戲開發者;由戰旗打造的國內首個大型 lan
party(聯線游戲派對)——LAN STORY,將今年8月25日至27日在上海國家會展中心舉辦。

資料顯示,截止2017年大陸直播平臺、App數量已經激增至800家以上,而這一數字在2016年中僅僅只有200家。目前App
Store排名前50的直播軟件中,秀場為主的直播占到了70%以上。筆者在調查中了解發現,這些爆發式涌現的直播App大多沒有取得相應直播資質,直播中充斥著色情擦邊,上周迅速登上熱搜“黃鱔”事件中的直播軟件,甚至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這些大打色情擦邊球的App迅速蠶食著傳統秀場的市場,對于游戲市場份額的保留可能會使一場硬仗。
在回答是否會放棄一部分秀場份額時,她對除了游戲之外其他內容做出了這樣的“差異性”定位。
“說我們輕做娛樂這一塊,其實不是,我覺得在一個游戲平臺上做游戲,其實比例相對固定,我們把整體流量做上去之后,其實這一批娛樂用戶也就上來了,我們接下來將把平臺定位于游戲,包括喜愛游戲的游戲用戶、電競用戶,這就需要我們在選擇美女主播時,不會以誰的身材好,誰穿的少做最重要的標準。而是側重這個美女主播除了唱歌好還要會玩游戲,我們想選懂得我們游戲語言、有共鳴的女孩。另外,因為公司的國企血液,我們在監管方面也會比較嚴格,這也是我們的另一個‘差異化’屬性。”
“2016年對于戰旗來說是一個平穩期,我們不停地在布局,我們不停地在自己的節奏里面不被別人帶走。市場是很公平的,未來的游戲在不停變化,主播也一定是流動變化的,移動電競發展我們也在觀察和嘗試,用戶是流動的,是會隨著我們成長的,未來用戶值得我們關注。”
關于戰旗的夢想和游戲的未來
“我很希望戰旗的游戲主播,包括各種內容的主播,能夠真的把直播作為一個職業。其實什么叫網紅?他們只紅一時,我不希望戰旗的主播成為這樣的主播,我想戰旗的主播把它當成一個職業,能夠做得長久,直到我們真的老了,甚至白發蒼蒼。我想給你們的是終身幸福,而不是一時的紅火。”
“14年前我在大學的時候是一個職業CS選手,到現在我35歲了,依然偶爾在夜晚玩我自己的電腦游戲,我覺得這是一輩子的事,我相信直到我漸生華發,我還會在玩游戲,只不過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一款……”